夜枭不敢回答,伏地请罪。
姜原向他伸出手,夜枭抬起头,明白了姜原的意思,将一把匕首呈到姜原手中。
姜原握着匕首,走向棺材。
“阿城,到底是杀人的剑法厉害,还是征伐的刀法厉害,其实并不重要。”姜原轻声道,“重要的是人已经死了。虽然我们不大知道她为什么会死,不过她既然愿意死,那么我们就让她死得再彻底一点,可好?”
他的语气轻柔舒缓,手上的动作又狠又快,匕首的寒光映着月光一闪,朝棺材内花仔的脖颈狠狠划下。
匕首在花仔脖颈上方停下,鲜血沿着刀尖,一滴一滴滴到花仔的身上。
一只手握住了匕首。
姜原抬头看向姜安城。
他几乎认不出这是姜安城。
姜安城脸上沉静冷漠的神情不复存在,像一件裂作片片的瓷面具,从脸上剥落了下来,底下真实的面孔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眼眶却红得绽出血丝,一对眸子幽深漆黑,整个人看上去有种冰冷到极点的疯狂。
“松手!”姜原怒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得毁伤,你——”
他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姜安城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握着匕首,一点点把匕首往上抬。
越用力,血便流得越快,流得越多。
姜安城仿佛感觉不到痛,力道之大,掌心几乎要被匕首割裂。匕首被他生生逆转方向,对准了姜原的咽喉。
“少家主!”夜枭的匕首抵在了姜安城的颈边,“不得放肆!”
“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