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随之再冒出来第二个——夫子这么好,我也要对夫子好。
“夫子,你不该放那个混蛋走的,他骂你。”花仔道,“等我回去就把他抓来,不揍到他妈都不认识,我就不姓花。”
“不必了。”姜安城低声道,“那些不重要。”
花仔立刻问:“那什么重要?”
姜安城没有回答。
因为他喉咙有些紧涩,无法开口。
一开口一定会有异样的颤抖。
重要的是你。
是你在别院书房为我挡住父亲的鞭子。
是你在这乐坊雅间不容旁人诋毁我一句。
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于我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永远想也不想便护在我身前的你。
“……夫子?”花仔没有得到答案,催促。
“花仔……”他的头轻轻地蹭着她的发丝,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绝望和酸楚,“别说话,好吗?”
华丽的七宝树灯在屋子里闪耀,细细的笙歌如流水般送上来,还夹杂着人们欢笑声……整座乐坊本身就是一个华美的梦境,上苍还格外开恩,给了他一个温柔美丽的梦中之梦。
他闭上眼睛,不愿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