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记得,为何要问你?”
姜安城说着,垂下了眼睛。隔住了那似海一般深沉的视线,花仔的压力减轻了不少,然后就听他问,“那你呢?你在阵中看到了什么?”
“嗐,别提了。我在阵法里遇见无数的对手,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厉害,可一动手,没有一个能打的,没几招就打趴下了,气死我了。”
姜安城:“这就是你最恐惧的事?”
花仔:“这还不够吓人吗?!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姜安城:“……”
他算是明白她为什么能破除心魔了。
她的心和她的眸子一样明亮纯净,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在上面留下过阴影。
“……真好。”他的声音极轻极轻。
“好什么?”花仔没听明白。
“没什么。”姜安城整了整衣袖,便要离开,衣袖却再一次被花仔一把抓住,他回头。
花仔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夫子,糖葫芦哪儿买的?还有没有?”
姜安城:“今日没有了。”
花仔眼睛一亮:“那明日有吗?”
“也许。”姜安城淡淡道,“看你肯不肯吃药。”
花仔连忙点头:“肯的肯的肯的。”
姜安城略一颔首,算是把这事儿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