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眉骨处没拆纱布的伤口,一下子就紧张了。抬了抬手里东西,小心翼翼:“听苏叔叔说,今天是你生日。这个,是他给你的礼物。”
继而给他看生日蛋糕:“喏,这是我给你的。”
苏星溺低眸扫了眼,没有伸手收礼物的打算。安静片刻,对她道:“进来。”
周往往本打算送完东西就离开的,根本没想进他家。但既然他邀请了,她也只好抱着东西换鞋进门。
天都黑了,房子里竟然没有开灯。入目是漆黑一片。
她看不清东西,迷茫站了片刻,没敢动。感觉苏星溺从自己身侧走过去,行动顺畅自如。
察觉到她没动,苏星溺脚步顿了一下,折回来,在距她很近的地方停下。抬高手臂,袖口的扣子轻擦了下她的耳垂。
啪地一下,房间内大亮。她眼睛不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眨了眨,泛起水汽。想揉,两只手都有东西。
苏星溺像是注意到她的窘状,拿走了她手里的礼物与蛋糕。
她站在原地揉揉眼睛,发现他提着苏冶家的礼物,看都没看,随手丢在了一堆礼物之上。而后拿着她的蛋糕,放在空荡的餐桌上。
“进来。”他又一次说。
周往往犹豫了一下,踩着大几号的拖鞋走过去。
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个人,难道苏星溺生日是一个人过吗?虽然她过生日爸爸也总不在,但她有苏冶,有同学,每次生日都热热闹闹。
不像他,冷清,寂静,灯都不开。
他在沙发上坐下,明明邀请她进来了,却又不理她,像她不存在一样。
周往往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很可怜。同时脑子里冒出一个很突然的想法,她要给他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