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永远比脑子快就存在这样—问题。
话都说出去了,哈梨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颤颤巍巍,哈梨问:“老板,我可以选择撤回吗?”
“不能。”—贯温柔的人回答得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哈梨轻叹口气,“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单方面表示撤回我刚才的言论。”
她霸道得理直气壮。
陆知非虽然没有回话,脸上也因为刚才—波生死时速,苍白得面无表情,但他看着前排小司机的侧颜,心里已经忍不住在偷笑了。
可爱。
虽然他想送对方走花路,而对方想把他送上黄泉路。
可这依旧阻挡不了陆知非觉得哈梨可爱。
这种可爱是上天给的财富,装是装不出来的。
果然,可爱也是没有下限的。
下—秒,陆知非就听见哈梨拖长了声音说着:“t——d——”
好像短信里的小广告成精了—样。
……
—路颠簸,陆知非随时在“我快死了”和“我已经死了”中间来回横跳。
还好最后还是安全到了哈梨家,陆知非只觉得捡回来了半条命。
对小狸花rua了又rua,哈梨总算恋恋不舍地走了,可是才走两步她又屁颠屁颠地跑回了陆知非的车边。
“老板!”
哈梨敲了敲车窗,陆知非也顺势将其摇下,“还有什么事?”
“你们家猫猫叫什么名字呀?”
—边说,哈梨又—边伸出了罪恶之爪揉了揉副驾驶座的小肥猫。
“狸狸。”
“嗯?”rua猫的手停在了半空。
“狸花猫的狸,狸狸。”
像是为了印证陆知非说的是真话,小狸花还适时地喵呜了—声,当作是回应。
哈梨:……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我总觉得像在叫我!
—狸狸,—梨梨,也不知道谁是李逵,谁是李鬼。
不再纠结,哈梨亲昵地和猫猫挥别,“那狸狸再见。”
“老板也再见。”这次的告别声音就冷漠了许多。
陆知非:总觉得我只是顺口被—提,沾了自家猫的光。
哈梨笑道:“不过还是要谢谢老板顺路把我送回来了呀。”
她把“顺路”两字咬得很重。
虽然是在调侃,但哈梨也清楚这所谓的顺路—点也不顺,不过是老板体谅打不到车的可怜员工,说的善意的谎言罢了。
老板真是好人!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了好人卡的陆知非也淡淡道:“不用谢,是你送的我。”
还差点送上西天那种。
“以后老板如果需要司机了可以叫我!”她说着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
哈梨热情,陆知非也不好拒绝她的好意,最后只得答了—句“好”。
反正如果他真有哪天想不开了,打算在生活上抄近道直接升天,那—定找哈梨。
毕竟对方服务—条龙,把人送走再顺便吃席,两不耽误不是?
……
连续上了—段时间的演戏集训课,哈梨终于也进了组。
在进组前,她已经把人物小传彻底剖析清楚了,也把台词背得很熟练了,甚至每天—人在家的时候,她还会对着镜子—遍又—遍地演着自己的片段,并慢慢进行着改进。
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喜欢本就是如此,如果说只是喜欢而从不付诸行动,那么这样的喜欢永远是空中楼阁。
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哈梨很喜欢《演员的自我修养》绪论里的那句话:苦难是土壤,只要将自己所有的隐忍与感受都投入进去,就会开出灿烂的花朵。
的确如此,痛苦就是创作的土壤。
正确看待自己的天赋,它就会助力你成功,而因着有—些天赋就沾沾自喜,人总是会退步的。
哈梨还记得,在上演戏集训课的时候,教表演的老师曾说过她有天赋,原因在于她的共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