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就不能再重复前世的悲剧。
这一次,她一定要躲开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紧紧地抓住被子,眼神坚定如磐石。
“多多?咋还不出来?”
“出来了。”她敛去所有思绪,迅速下床。
客厅里,钱爸一边哼歌一边摆盘,见钱多多坐下了,他说:“多多,今天下午就要去学校报道了,紧不紧张?”
“不紧张。”钱多多抱起在她脚边不停转来转去的小黄狗,揉揉它毛茸茸的耳朵,“聚宝盆,乖啊。”
钱爸瞅了瞅聚宝盆,随即摸摸锃亮的脑门,小眼睛里迸发着灯泡似的光,“我闺女出息了,能考上淮城大学。”
钱多多淡淡地颔首。
见状,钱爸扬了扬粗粗的眉梢。多多有点不对劲。应该说,多多从三天前开始有点不对劲。
三天前,他正在烙饼,多多忽然从背后用力抱住他,还哭着叫他。他哪里见过女儿哭的这么伤心,当即慌了神,语无伦次地问她怎么回事。
多多什么都不说,只抱着他哭,等她哭够了,她才哽咽着说做了噩梦。
原来是做噩梦了,他松下心神。
可自从那天后,多多发生了一些变化。她时常望着自己发呆,吃饼时每次都吃很多,好似很久没吃过一般。他疑心她是不是生病了,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她却坚持说没事,只是做了噩梦的缘故。
发觉钱爸在端详自己,钱多多掐了掐大腿肉,冲钱爸一笑,“爸,你怎么不吃?”
钱爸又摸了把锃亮的脑门儿,笑呵呵道:“吃,吃。”
钱多多垂眼,心道她不能再表现出异常,不能再让爸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