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 元锦诗朦朦胧胧睁开眼,意识还没完全清醒, 就感觉到浑身酸软, 从头到脚,像是被巨石碾压了一遍。
好在身上不粘腻,很清爽,明显被温柔清理过。
元锦诗掀开被子, 看到一片狼藉的床单,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脸颊忍不住升温。
大床一侧空空荡荡,罪魁祸首早已经出门上班——吃干抹净就走人,拔x无情, 衣冠禽|兽。
元锦诗嘟起粉唇,有些生气,也有些委屈。
从浴室到主卧, 被撕烂的裙子衬衣散了一地,这些都是呈堂罪证, 无声宣告着昨晚某人犯下的罪行。
元锦诗把衣服捡起, 和「脏」了的床单一起扔到衣篓里,手上沾染到熟悉的香水气, 立刻勾起昨夜模糊记忆。
平时斯文禁|欲的一个人, 双眼通红,野蛮粗暴,全无绅士派头, 薄唇贴在她耳边,低沉喑哑叫她的名字,沉醉又放纵。
当然,她也并非无辜,半推半就,心志不坚,他勾勾手,她就随他坠入炽热烈焰——
怪得了谁?
元锦诗双颊滚烫,身下一阵异样,忙驱散邪念,扶着墙壁,缓缓走进衣帽间。
落地穿衣镜里,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某人昨晚化身loki同类,对她又啃又咬,又凶又狠,元锦诗略一回想,就觉得双腿打颤。
她抿着唇思索了片刻,拉开衣柜,挑了一件雪纺长袖连衣裙。
玫瑰粉色,缠枝碎花,很有温柔气息。更重要的是,能遮住一身暧昧痕迹。
元锦诗换好衣服,听到铃声响起,她接通电话,脸色一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