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人脸上浮现细细的血红色龟裂,眼珠子变成全黑色,冒出一股股黑气。
“爷要去哪儿?”扫地人嘴角挂着瘆人的笑容,尖锐的獠牙若隐若现,他盯着云叙白,把剩下的话说全:“好久没见过那么嫩的肉了,爷给我尝尝味道再走也不迟啊。”
“吧嗒吧嗒……”是口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
这就是暮春说过的长舌男,不知道干什么活计,只知道他舌头特别长,生前可能被人拉扯过。
“我哪儿也不去,”云叙白好脾气地笑笑,露出一种天真的表情,用商量的语气问:“你只要咬两口,就能放我们走吗?”
长舌男第一次接触云叙白,很快就被他斯文的外表和温顺的语气迷惑。长舌男想到很快就能咬到柔嫩多汁的小鲜肉,不停地分泌唾液,差点把地面腐蚀出一个洞口。
“会,我就是想尝尝味道,一定轻轻地咬,”长舌男像诱骗小孩一样,朝云叙白轻轻招手:“过来吧,别怕,不疼的。”
“那说好了,你不要反悔。”云叙白怯怯地向长舌男走去。
长舌男已经在幻象一会儿的大餐有多美味,压根没注意到稻草人和兔子的表情。这两人脸上没有恐惧,眼里写着“看戏”两个字。
云叙白来到长舌男面前,很懂事地伸出手:“不能咬手掌,只能咬手臂。”
长舌男面露兴奋,张嘴就咬。
“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断了,落在地上。
长舌男目瞪口呆,大量的脓液从他嘴里冒出,他疼得浑身发抖,低头看向地面。
脓血飞溅,他的长舌头在地上蠕动,像壁虎的断尾。
云叙白晃了晃手里染血的金剪刀,勾起唇角:“我只是轻轻地剪一下,应该不疼吧?”
长舌男又恐惧又愤怒,尖锐的手掌擦过云叙白的胸口。又是“咔嚓”两声,长舌男的手指断了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