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淮愣了下:“第二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记住就行。”云叙白嫌解释麻烦。
娇淮闷闷地“哦”了一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火柴盒上的印花。
难得见他有孩子气的举动,云叙白神色柔软了几分:“你紧张?”
娇淮与他对视,摇了摇头:“不会。”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交谈,屋内只剩下时针拨动的声音。
“嘀嗒……嘀嗒……”
“滴哒……滴哒……”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针转动声里混入了轻微的滴水声。
浴桶的影子忽然动了动,伸出几条柔软的触芽,像活蛇一样在地面扭动。
“哥……”娇淮背后蹿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看向云叙白。
云叙白安抚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回浴桶上。
桶里的水仿佛被煮沸了一般,不断地冒着泡泡,殷红的血液从深处泛出,血腥味顷刻吞没了玫瑰花香。
两只没有皮肤的手从水中央伸出,扒住木桶边缘,裸露的肌肉组织呈现出骇人的红色,一颗湿漉漉的脑袋钻出水面,带起“哗哗”的水声。
湿冷长发披在脑后,一双空洞阴森的眼睛盯着云叙白,井鬼张开嘴巴,声音嘶哑:“头发……头发……”
她一开口,脸上薄如纸的皮肤裂开几道口子,血水沿着下巴滴落在水里。
“滴哒……滴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