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这一杯——”舞姬一脸委屈,娇滴滴地说,“大人真的狠心拒绝奴家?”
“我有什么狠不下心的?”李鹜吃惊道,“我们很熟吗?”
舞姬一窒,脸上的笑容摇摇欲坠。
“李大人既然不想喝,你就下去吧。”白安季说。
舞姬看了白安季喜怒不辨的面庞一眼,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
“既然大人不胜酒力,奴家就不勉强了,下回有机会,再……啊!”
舞姬手一抖,酒盏里的液体倏地朝李鹜身上扑来。
李鹜始料未及,被她手里的酒泼湿了胸口。
“大人恕罪!奴家不是有意的!”舞姬如无骨红蛇跪倒下去,泫然欲泣地抬头看着李鹜。
“笨手笨脚的,滚下去!”白安季沉声开口,舞姬就像早有准备一样,立即爬起来,头也不回地溜出了大厅。
李鹜皱眉看着胸前的水迹。
“来人——还不带李大人找个厢房换身干净衣裳?”白安季说。
龟公立即点头哈腰走了上来:“大人——”
“不用了。”李鹜马上说,“我带了春夏秋冬四套衣裳过来,就在马车里,我去去就回。”
不待白安季说话,他已起身往外走去,留下目瞪口呆一桌人,看着他的背影走出大厅。
这一晚,整个春风楼的姑娘好像都被李鹜的英姿吸引,如狂蜂浪蝶一般源源不断地往他身上扑飞。
李鹜也如西域舞姬一样,用灵活的步伐和语惊四座的回应躲开这些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