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曦还没来得及回答,李鹜已经堵住了她的声音。
他比以往都要激烈。
他曾像一只鸭子那样在她满脸印下亲吻,这里啄一口,那里啄一口。
但他现在像一只饿极了的野狼,只顾着填满饥肠辘辘的欲望,他连嘴带下巴地拱起她的脸,粗暴地撬开紧锁甜蜜的大门,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如入无人之境。
过快的心跳让人头脑麻痹。
陌生的快意让她无法思考。
她条件反射闭着双眼,像被淹没头顶的潮水裹挟,无措地随波逐流。浪涛一开始激烈,慢慢变得轻柔,温柔纤长细密的睫毛颤抖着,在心中描绘出和她亲密无间的这个男人的形象。
他麦色的肌,神采飞扬的眼,高高挺立的鼻梁,中部有个小小的骨节突起,像是一座狡猾而倔强的小山丘,在高挺却寻常的线条中悄悄探出了头。
她对他如此熟悉,以至于他取代心中的天地。
睁眼是他,闭眼还是他。
“夫人,老爷,到……哎呀!”媞娘脸色通红地缩回了头。
车门再次关上了。
媞娘又慌又羞,扭头将锅丢给车夫:“都怪你!赶车赶那么快,马蹄声那么响,叫我没听见不方便!”
车夫:“?”
车门砰地一声打开,沈珠曦扶着李鹜下车了,她把红得滴血的脸藏在李鹜的胸膛上,恨不得顺着哪条地缝钻进去就此消失个一年半载。
媞娘和车夫不约而同地别开脸庞,各自数着头顶的云朵。
沈珠曦经过车上那一遭,自己腿也发软,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是彼此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