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鹜这才放开对她的禁锢。
沈珠曦哭丧着脸走向书桌——
天上的母妃啊,今日她注定名节不保!
沈珠曦在乱糟糟的桌前坐下,一边整理李鹜办公后留下的狼藉,一边抱怨道:“用完书桌你要收好,怎么能用一个扔一个,以后东西找不着了怎么办?”
李鹜答得飞快:“没人帮我整理,东西就不会丢。”
“我也不想帮你整理,但桌子我要用的!”沈珠曦生气道,“你明明也有书房,比我的更大更舒适,为什么要来抢我的桌子?”
李鹜反身坐在扶手椅上,双手抱着椅背,吊儿郎当地看着脸颊气得鼓起的沈珠曦,咧嘴一笑,坦然道:
“我喜欢。”
沈珠曦脸一红,低头整理桌上的废纸,嘴唇翕动着却没有抱怨的声音发出。
李鹜把下巴撑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珠曦整理桌面,心里美滋滋地想:不愧是他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好。
发脾气时可爱,不发脾气很可爱,犯傻时可爱,不犯傻时更可爱,不发脾气也不犯傻还叫他夫君的时候,非常非常可爱。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丢了,每日看护依然怕被狗叼走了。
天杀的狗。
怎么没有一道雷劈死他。
李鹜的思绪越飘越远时,沈珠曦忽然“咦”了一声。
“许攸?这不是新上任的镇川节度使吗?”沈珠曦看着信笺上的油手印,闻着飘向鼻尖的卤猪蹄气味,不可思议道,“节度使写给你的信,你当擦手纸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