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鹜不以为意道:“那是他自己的损失,不关老子的事。我给谁打工不是打工?偏他李恰的冷屁股更香?”
这话听上去有点毛病但又说不出哪里有毛病,让沈珠曦无话反驳。
分明是很严肃的事,怎么到了李鹜这里,就变得玩闹一般?
沈珠曦叹一口气,看着空白信纸道:“你要写什么?”
李鹜开口就来:“写’老子带着襄州来投靠你,你同不同意?’”
沈珠曦沉默了。
半晌后,她满腹狐疑地开口道:“你就这么和李恰说话?还有……我们不是还没取下襄州吗?”
李鹜理直气壮道:“等他收到信,我们就取下襄州了。”
……行吧。这屁人的脑筋总是和常人非同一般。
沈珠曦提笔蘸取墨汁,略一沉吟,用清瘦有骨的瘦金体写下抬头。
李鹜在身后兴致勃勃地看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沈珠曦笔下所写:
一开始,他还能读出完整的句子,越到后边,他的眉头就拧得越紧,读得也越断断续续。
“……夫构大厦,济巨川,必择文……文梓、余、余皇……”
“不是余皇,是艅艎——”沈珠曦停笔纠正道。
“你写这么复杂,李恰看得懂么!”李鹜不服气道。
“李恰出身显贵,当然看得懂。”
“你嫌弃老子出身不好?”李鹜脸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