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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宫里锦衣玉食,从未心中不安,因为她知道身为一个公主,她生来是带有责任的,她的责任就是指给皇帝选中的人,替皇帝稳住世家大族或封疆大吏,更甚者,域外蛮族。

她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论父皇将她指给傅玄邈还是域外蛮族,她都会穿上嫁衣,戴上盖头。

因为这是她的责任。

可是她对李鹜没有尽到责任,相对,她就无法理直气壮地吃他的用他的。她不能,也不想。这是她的骨气,是她离开皇宫后,除了一对耳饰,一根玉簪外,全身剩下的唯一一样东西。

周嫂看出她的为难,没有追问下去。她面露难色,说:

“乡下的女子即便补贴家用,也是用绣品换一点钱,没有出去抛头露面的,镇上也有做生意的女子,比如那酒西施,随记鸡店的大小姐随蕊——可酒西施是个寡妇,随蕊是个嗣女。你要是出去挣钱,会叫人说闲话的,让他们以为李鹜养不起女人事小,污了你的名声,说你和这人那人纠缠不清事大,这人啊,见到什么都爱添油加醋,只要你抛头露面,这些就是少不了的事。”

周嫂的话击碎了沈珠曦的希望,难道在找到太子之前,她只有靠李鹜白养的份?

如果李鹜不愿意养她了呢?

第35章

一连几天, 沈珠曦都闷闷不乐。

一方面,她为周嫂的境况揪心,一方面, 她也陷在自己的那个预想里抽不出身——

如果她只能靠李鹜白养,那么有朝一日, 若是李鹜不愿意养她了呢?

她因为这个问题, 茶饭不思,眉心郁结。

“我吃饱了。”沈珠曦蔫蔫地放下只吃了四分之一的馒头。

她刚要离桌, 李鹜脸一沉。

“你又吃饱了,你连着几天都没怎么吃了。”他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