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曦瞪大眼睛看了又看,还是没有错误。

李鹜愈发得意,吊儿郎当的二郎腿一翘:“说吧,还有什么?”

“临深履薄。”

写对了。

“似兰斯馨。”

还是对了。

沈珠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乐殊贵贱后边是什么?”

从听写变成了对答,李鹜毫不犹豫:“礼别尊卑。”

“节义廉退?”

“颠沛匪亏。”

沈珠曦一连问了五句,李鹜句句都对答如流。

再问下去,李鹜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沈珠曦压下心中惊讶,咳了一声:“……孺子可教也,虽然你没什么天分,但只要努力,还是能勤能补拙的。”

“老子还没天分?”李鹜不高兴了。

“看你和谁比了,”沈珠曦道:“和天下第一公子相比,你的确算不上天资卓越。你把千字文默写一遍我看看。”

李鹜一边写一边问:“天下第一公子是哪条狗?”

世上怎有如此粗俗之人?沈珠曦忍下到了嘴边的讽刺,说:

“天下第一公子是当朝丞相之子,五岁辨弦音,七岁能诗文,十岁已完读诸子百家,小小年纪就辨察仁爱,名声远扬,那样的人才算得上是惊才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