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澈察言观色,便知今天的事情是要私下了了,韩家主很有一番和稀泥的意思,赵家主态度比较大方,但也看得出事先并不知情,这件事以他的地位,是无法继续追查的。
金澈想透关节,面上便也露出一些愧疚感激之色,又对赵家主行礼,只道是他失察连累佳人,希望能以妾室之位将人迎回家中。
曹操颔首,又问藤原雪子自己的意思,这名东瀛美人眉眼低顺,没有半点不情愿,将曹操行礼过后,又对着金澈柔柔一礼。
事情此时就算是解决了,至于韩司徒承诺一定抓到幕后黑手之类的话,金澈也知道,听听便罢,如果他一心要追查下去,到最后最多不过抓到一只替罪羔羊,还白白得罪人。
这便是低位之人的无奈了。
金澈叹息一声,却也没有因此颓丧,他本来也不是为了争夺后位而来,走个过场罢了,且咽下这口气。
离开时,金澈微微抬眼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韩阙和曹操,带着新得的美人,以后辈的姿态低头退去。
韩阙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以他的城府和对族中子弟的了解程度,哪里不知道做这事的是谁?他和曹操相视一笑,谁也没说什么,单他清楚自己这番是欠了一个大人情。
入夜,韩阙把幼子韩放叫到书房,二十来岁的青年姿容艳丽,神情散漫,对父亲传唤自己毫不意外,反而挑眉一笑,道:“父亲都知道了?”
韩阙抄起砚台就要朝着韩放砸去,韩放却第一时间用衣袖遮住了脸庞,委屈说道:“孩儿这张脸还要面见君王,父亲不能给打坏了啊!”
韩阙怒火冲天,“现如今不光我知道,赵家主也知道,还有那个金澈,他那样一个人,怎么猜不出来是你干的?”
韩放笑得像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花,语气轻快,“既然赵家主白天没说什么,那就没什么好怕,有父亲在,还怕他吃了我不成?至于金澈,他也是个识相的人,否则我弄个良家女子来,今日他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么一说,他应该谢我才对。”
韩阙早就习惯了自家儿子的颠倒黑白,他眉头紧蹙,这时也顾不得别的,只问道:“明面上你没有参与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