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承帝的人早就已经等候在了那里,于是两相协作,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
这道行政命令给予来船三个月的适应期,适应期之后便开始正式执行。
而对于那些中途得到消息的船只,要么他们只能选择去其他港口登陆,要么便只能在周边国家抛售掉一部分船上货物之后再行采购粮食或者棉麻再运往鄞川。
这使得三个月之后鄞川港口的来船一下子变少了不少。
鄞川市市舶司的长官朱大人可是愁白了头,十分担心今年的税收会被其他几个大港口给比下去,到时候他的政绩上就会十分难看了。
眼见朱大人站在市舶司驻港办公小院,一直朝外看着空荡荡港口发愁的样子,尚奎却笑眯眯地安慰道:“朱大人,您无需着急,先不说咱们掖庭司出产的那些稀有品了,便是那直降了一百文的丝织品,就足够那些来船趋之若鹜了。”
尤其是从半年前开始丰朝的所有港口,对那些香料珠宝等珍奇异品提高了50的进口税之后,许多海外商人对此怨声载道,都说来丰朝跑单趟都要亏本了。
现在有了降价接近20的丝绸,指不定便能够让他们多赚点。
朱大人却叹气:“尚大人,您有所不知。来我们这儿的大小商人不少,可您要知道,不管在哪里粮食这种东西都是稀缺的,谁能够将那些大船装上13的粮食或棉麻送来我们这儿呢?若是他们也搞不到这许多粮食,咱们鄞川航线不就要断了吗?”
尚奎闻言却笑了,“自从我们这儿有了出口税,朱大人你也曾说过,出口船只却比往年一下子少了许多,难道那些船就真的不出海了吗?”
朱大人怔怔。
尚奎却继续说道:“总有那商人有着通天的本事,能够赚取别人赚不到的银钱。”
说着他要抬眼往窗外看去,却忽然看到远处的海平面上多出了许多黑点点,再仔细一看,那不就是一片黑压压竖着无数风帆的船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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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乾承帝那天主动离去之后,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凤临宫了。
闻弛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自己那天晚上的表现,被对方看出了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