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对两个人来说对十分痛苦。
闻弛承受着凌迟般刀削血肉的痛苦,而执刀者乾承帝则每割一刀,都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
看着自己的每一刀给闻弛带来的痛苦,乾承帝的压力非常大,一连瘦了好几斤。
好几次他睡觉梦里都在不断地思考着怎么下刀,才能够足够精准又足够干脆而不至于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痛苦。
“我觉得我的脸已经可以了,”闻弛看着乾承帝认真的样子,笑笑说道,“就是右边的嘴唇我总感觉好像有点厚。”
乾承帝闻言后退了一尺,仔细看了看,尔后点头道:“好像是有一点。”
接着他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瞧闻弛的左嘴唇,拿着小刀刀柄不断比划着。
闻弛看他这个样子,像是一个画素描的学生。
这么想着他便不由笑了出来。
“别笑!”乾承帝严肃地喝道。
闻弛赶紧憋住,可是嘴角依旧忍不住往上勾。
乾承帝心里估计着闻弛嘴角的弯度,便看着那个嘴角不住地一抽一抽的往上勾,他忍了一会儿,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闻弛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条十分活跃的青筋,立马就忍不住笑倒在了榻上。
乾承帝无奈地捂住了额头。
随后他放下小刀,抬头看着快要笑岔气的闻弛,不知为何跟着也低头笑了起来。
笑完,他上前将闻弛笑倒的身体扶正,又一脸严肃地看着闻弛开始重新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