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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陛下却又像是火烧屁股般火急火燎地直奔碧游宫。

可就那么凑巧,陛下一步入碧游宫,碧游宫就走水了。

有人亲眼看到陛下将那人从碧游宫里抱出来, 一路不假他人之手。

那人从头到尾裹得一丝不露, 好像生怕被人看丢了似的。

更甚者,御辇龙帘飘荡间,有不懂事的信誓旦旦发誓说,看到陛下将那人安置在龙辇的榻上,自个儿却屈膝跪在那里, 抓着那人哀哀祈求着什么。

听到这话的, 年轻的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年纪大些资历老些的却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让那些人闭嘴不许胡说。

可等到那最得宠的小徒弟问起,“师父,这是假的吗?”

那些老人却瞪着眼小声说道:“那房里的事, 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可也值得拿出来说道?”

陛下不要面子的吗?

真是一群不懂事又没见过世面的。

如此,宫里的甚至是宫外的人,对于宓妃与那神秘美人之间争斗的胜负,都是心照不宣了。

——一个被弃若敝履,光光的摆在那儿随人瞧的;另一个却是被捧在掌心,旁人都不可多看一眼的,晚些回去了竟还能用火烧碧游宫如此恶劣的法子泻火,竟还能让陛下跪着请罪的。

这样极端的盛宠,可谓闻所未闻。

可这样,便又衬得前一日还丢了体面与舞姬争宠的宓妃愈发可怜了。

而闻弛还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顾凝芷。

他到了永乾殿就不再与乾承帝说一个字,而脸上新刷的凝膏却又有了融化的迹象。

这凝膏不能受热,却也不能受冻,尤其新刷的时候十分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