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液体涂抹在脸上, 这听起来比之前削平伤口可轻松多了。
之前因为那如削肉般的疼痛, 乾承帝每一次结束之后都身心疲惫,那种甚至一度有了逃避的心理。
于是他还以为折磨就要结束了。
谁知他拿起软毛刷一刷, 闻弛便抖了一抖。
他还以为只是巧合。
可是随后在他唰唰唰刷了三四下之后,闻弛一下子笑倒在了床上, “太、太痒了——”
乾承帝一脸懵, 可是看着闻弛的脸上少见的笑容, 也下意识笑出来。
笑完,他才问道:“很痒吗?我让人换种刷子来。”
可是换成什么材料,就算是最柔软的千丝云锦, 在闻弛脸上轻轻一擦,便也能让他痒得倒仰。
到最后他甚至含着眼泪,脸上还带着还未退却的笑意,有些求饶地道:“你再重一点,太轻了更痒。”
然而无论乾承帝用什么材料,多大力,一碰到他,闻弛依旧“哈哈哈”。
后来乾承帝都被传染了,看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
闻弛笑着求饶,还往床上躲。乾承帝玩心起来,扑进去就抓着他作势还要给他涂,闻弛便大笑着拼命扭头,还伸手去挠乾承帝。
两人像一对无忧无虑的孩子,在床上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把外面的宫人们都听傻眼了。
这晚乾承帝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