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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乾承帝举行完春日开耕庆典,晚上便是皇后主持的宫宴。

乾承帝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上座,心中想的却是白日早些时候收到的那些小衣裳。想到这些,他的手指就不由动了动,随后便觉眼前的宫宴实在乏味至极。

就在这时,宴会也达到了,一群身着素色衣裙的舞姬缓缓一步步迈了进来——

走至殿中,那群舞姬围成半圈站定,其中一位舞姬身着黑色素袍,身上无一丝装饰,衣领交至脖子下,将身上所有的皮肤都遮掩起来,只露出了厚实裙摆下的一对玉足。

她微微抬起一只脚,垂眸站定。

乐声一起,她的双眼往旁边一瞥,一足轻轻一颠,抬起的那只脚斜斜滑出一条优美的弧度,在半空中,亮眼得像是会发光。

上座的乾承帝略坐直了身体,一双细长的眼睛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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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乾承帝有好几天没有来玩闻弛了。

虽然把这个动词用在自己身上感觉颇为古怪,但是闻弛再迟钝,还是能够感受到身边其他人的焦虑。

大家都有点惊讶于闻弛这么快失宠,而闻弛却压根不觉得自己失宠了。

他的手办都是摆在书架上细细把玩很久的,就算一时忙得没时间欣赏,闲下来却还是会抱着舍不得放手。

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地听着常小岁的叨逼叨,也让他现在对现世大背景还有了基本认知。

比如乾承帝的老爸武英帝也是年纪轻轻继承皇位,随后大展宏图东征西讨,可惜三十来岁就上天去了。

武英帝在世时,十分信重道家,还在宫中养了个国师,导致民间道观林立,道士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