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荷胡乱将那黄澄澄的小物塞到李夫人掌心,握了起来:
“这是我的孩子,喜鹊儿抓周时抓到的。”她泪中带笑,“您瞧,是匹小铜马。这设计可新巧呢,从中可一分为二。女儿从前就喜欢骑马,将这个作为信物,您一半我一半,可好?”
“我前头还没来得及同您说喜鹊儿,他是我的孩子,生得极乖极白,又聪明又可爱。我爱极了他。虽然和您没有血缘,可您若愿意……”
“瞎说什么!”李夫人斥责,“你是我的女儿,那便是我的外孙!”
她心中也生出强烈的悲恸来,强笑道:“好,娘收下了。以后娘就对着这小铜马,想我的女儿和乖外孙。”捧起一望,果然栩栩如生。
虽只半边,侧边看也是完整的,倒颇像丈夫的虎符。
此后她与女儿各执半边……
见越荷仍是垂泪,李夫人叹道:“好啦,你这孩子。”
又将身上的手镯、发簪、耳坠、帕子一股脑儿拿出来,团起来塞到女儿怀里。可惜她在病中,为图轻省,身上统共也没几件首饰,只得道:“娘稍后再去取些别的给你。”
“够了。”越荷破涕为笑,“足够了,多了也不好带回去,还给傅北添乱。”
“也是。”李夫人应道。越荷不知母亲心里竟转过了与合真一模一样的念头,倘若当初阿月没有嫁给太子殿下,而是嫁了……“好啦,孩子,咱们走罢。”
李夫人雷厉风行,她收拾好了情绪,即刻便要带着越荷去见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