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真又怜又叹:“你甚至都没有要我解释,便肯信我……不听一听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我是伤过你、害过你的人啊,你怎能不问呢?像你这样,真让人担心。”
她轻轻抵住越荷的唇:“月姐姐,我心中不安。”
可合真哪里知道,不是越荷心软轻信,而是因为她是苏合真,只因为她是苏合真呢!
于李月河而言,苏合真的生死足够压倒一切。
甚至这一刻,江承光对她有过怎样的算计都不足为重。
“那已不重要了。”越荷摇头,“我不要你解释,我宁可同你说些年少过去。”
“可我想说。”合真微微笑着,“我……”
她道:“月姐姐,你容我这次。我藏了太久啦。”
合真如此执拗,越荷亦不好阻拦。
“我将要死了,不愿白担污名。”合真歇了一口气,道,“月姐姐,我知道你信我。但是,我依然想把那些事都告诉你……”
她于是,向越荷讲述起了前世。
那些越荷已拼凑出大半真相,却始终没有切身经历过的,前世。
……
听着合真费尽力气,平缓地从另一个角度,道出前世种种细节。
越荷不能说她不感到痛苦。她骤然得知真相,还来不及重新审视前世回忆,便被一一颠覆。但或许这日的心已经彻底冰透,反而在短时间内,止了疼痛。
它们将来还会加倍撕心裂肺地袭来。
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刻,在现在。越荷几乎全部的痛苦都是为了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