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祝昀起又捏了一颗递过去。
“为什么呢?”
祝昀起已经不动声色地挪到了她的旁边,趁向枝发呆的功夫,又投喂了一颗葡萄。
“可能是因为尧尧结婚了吧。”他说。
上次的暖房趴过后,尧尧就辞了职。梁秉起先也没在意,以为她早晚会回来的,甚至都没请新的调酒师,一直漫不经心地等着,甚至都没想过去看看她有没有开始新生活。
直到在街上遇见,她被一个男人揽在怀里,过去一看,俩人的无名指都套上了戒指。
“领完证就离开临川了。”
向枝下意识咬开果子,饱满的汁水散在舌尖,这一颗却是酸涩的清苦味儿。
她拧眉,无意识地抱紧了小腿,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所以当初的那场辩论,还是她输了吗?
我们注定要失去所爱之人,因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他们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爱他们。
“为什么总要靠失去才能感知到爱呢。”她叹了一声。
“因为贪心。”祝昀起看起来还算淡然,语气中也无鄙夷,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认为自己可以拥有更好或是更多。”
向枝抬眼看他,眉眼深邃,目光犹如山间溪水,亮得清澈,却也能感受到彻骨的凉。
“你呢?”她突然问。
祝昀起回望她,“我不会等。”
喜欢一个人,就要立刻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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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枝回到剧组那天,顾岑岑刚结束一场落水戏。
她坐在化妆间里吹头发,看到向枝出现,还惊异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房间里的其他人不住地打量,还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谈论,内容无非是昨天那场沸沸扬扬的闹剧。副导演被送进局子里,说是偷了东西,还有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全都一声不吭地辞了,东西都不让人拿,就撵得没影了。
而事件的女主角向枝,不仅能全身而退,还被荣导亲□□问道歉。
简直太神通广大了。
“我在南湾又不认识什么人,不上班也无聊。”向枝接过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你男朋友呢?”顾岑岑笑着,半调侃半自嘲地说,“你说都是姓祝的,怎么弟弟这么有情有义,哥哥就这么混蛋呢?不是一个妈生的,差别就这么大吗?”
向枝手一顿,心情复杂地低头,看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覆上了小腹。
轻叹一声,意味深长地说,“可他们都姓祝啊。”
“姓祝怎么了?”顾岑岑在镜子里白了她一眼,“你不要,大把的人上赶着。能有个人对你这么好,本来就是你的福气,他有钱不是更好吗?”
顾岑岑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好奇地问,“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