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西动了动手指,摸到了一块茧,在郑潇食指侧面,硬硬的一层。
这个位置,这个厚度,贺锦西一点点地琢磨着,是怎么造成的。
如果在右手肯定是用笔,郑潇那么爱画画。
但偏偏在左手,不知道她的工作中有哪一项会长期磨到这一块。
摸得多了,就忍不住想抠。
她的指甲搭到了茧的边缘时,明显感觉到了郑潇转头的动作。
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贺锦西脸上,贺锦西闭着眼,也能想象到她的目光。
突然就很想笑,并且如愿以偿地抠了抠。
郑潇能把她咋,是她要握她的手的。
现在既然要装,那就装到底,贺锦西不仅要抠她的茧,还往她跟前凑了凑,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郑潇的肩上。
郑潇没动,贺锦西要不是仔仔细细化了妆,真想再靠近她的脖子蹭一蹭。
车子行驶得很稳,由于贺锦西的装怂和不要脸,后半段路程过得还算舒适。
到地以后,她装作迷蒙地睁开眼,橙子已经下了车,朝她伸着手:“西西姐你小心点。”
贺锦西推了郑潇一把,低头整理衣服。
郑潇倒也不推脱,搭着橙子的手下了车,然后一转身,朝贺锦西伸出了手:“西西姐你小心点。”
贺锦西:“……”
贺锦西在她的掌心拍了一下,自己下了车,路过郑潇身边的时候小声埋怨了句:“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