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出来的时候,戴着帽子口罩,宽松的衣服遮住了优越的身形。
等了几分钟,贺锦西和郑潇才出了停车场,两人逛街的动作很悠闲,没有挽胳膊或者牵手,却时不时地就会碰到胳膊,中间那点虚空,像隐形的弹性橡胶,任何人都无法将她们冲散。
邹依娜不近不远地跟着,看她们聊天,她们笑,看郑潇指一串糖葫芦,而贺锦西立马走过去买了给她。
就像那天看她们爬山一样,每一个眨眼,都是在自己的心脏里扎刀子。
终于,贺锦西和郑潇进了家餐厅。
邹依娜跟进去,挑了个能看到她们又靠近出口的位置坐下。
贺锦西和郑潇点餐,服务员过来问邹依娜,邹依娜口罩都没摘,只道:“等一下。”
服务员先去忙别的桌了,贺锦西和郑潇的菜陆续上了,邹依娜才抬了抬手叫服务员:“我要和那桌一样的。”
服务员看了两眼,没有多说什么,便下了单。
邹依娜的餐来了,都是些平日里只能尝一口,不敢多吃的。
她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味蕾充斥着愉悦,心里却全是不快乐。
这顿饭吃得比她演过的最苦的戏还苦。
贺锦西和郑潇吃了挺久,吃完饭她们还慢悠悠地喝了杯饮料。
邹依娜胃梗得发疼,她要了杯酒,灌进去,把脑袋都熏醉了。
贺锦西和郑潇终于起了身,开始往外走。
邹依娜坐直了身子,明晃晃地杵在她们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