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心头暖暖的,说道:“女医也说了,不是每个女人怀孕都吐都不想吃饭。我没有感觉,跟平
时一样,就是容易疲倦,上午睡回笼觉,中午睡午觉,晚上也照样睡得着。”
朱瞻基摸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真是个乖孩子,不折腾亲娘。”
朱瞻基这话说早了。
胡善祥怀到第四个月时,开始腰疼,耻骨处好像长了个东西,谈不上有多疼,但是总感觉多了个东西难受。
随着月份的增加,腰和耻骨的疼加剧了,倒也不是受伤或者受刑那种剧痛,就是有些疼,但这种疼没日没夜,且持续不断,就很折磨人了。
胡善祥第一次怀孕,没有经验,身体这些奇怪的、没来由的变化,让她有些害怕,无论她是否情愿,她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生孩子,太医和女医轮番诊断,都说没问题,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不安感越发强烈,胡善祥时常做噩梦,急的朱瞻基也没辙,无能为力。
有时候朱瞻基问多了,像个小媳妇似的陪着小心,胡善祥会越发烦躁,她甚至忍无可忍。发了脾气,把朱瞻基赶到书房里去睡,“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让我安静一会。”
真正安静下来了,胡善祥又心生愧疚,觉得自己是不是持宠而娇,蛮不讲理,太能作了。这么好的丈夫,为何还要对他发脾气?他又没错什么。
胡善祥亲自去书房把朱瞻基请回来,朱瞻基诚惶诚恐,就像一只被逐出家门、又重新领进门的小狗,他被刺客追杀时都没有这样感到无力、使不上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