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在家好几天,只要在家里打开电脑,就会被说是“就连回家都不忘放下游戏”。言语之间对他这个网瘾少年的嫌弃,和高中时期如出一辙。
不想在家里和长辈起争执,手痒了就只能往网吧跑。
最近的一家网吧,对于客人抽烟并不做限制。祁南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坐在一群大老爷们儿中间吸着二手烟的时候,祁南开始真情实感的怀念,基地里干净整洁的环境。
倒不是说基地里的人都不抽烟,只是队伍里对于在室内抽烟的罚款不少,在院子里就无所谓,犯不着为了省几步的距离,付好几百块。
他身后站着几个初高中生,他们是从网吧广播里听见播报祁南的段位,以及五杀之后找过来的。
其中一个笑嘻嘻地问祁南,怎么才能练成他这样厉害的操作。
祁南听着那道稚嫩的声音,回头扫了他一眼,个子还挺高,多半是已经成年了,才进得来。但看见对方背上的书包,还是回答道:“可能是好好学习,少来网吧。”
“这有什么关系?”
祁南推了推面前,他自己带来的键盘:“考好了让你家长给你买好的键盘,操作就好了。”
小孩说着没劲,转身就跑走了,其他人看着祁南打游戏,边称赞边问他能不能帮忙代打。
祁南觉得自己真的很难,甚至开始思考,是不是可以向队里提出申请,缩短他明年的年假,放假不在基地,不能打游戏摸键盘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两把游戏之间排队的空隙,祁南百无聊赖地点开和江虞的聊天窗口,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话题作为开头。顺手点开她的朋友圈,显示出来的依然是仅三天可见。印象里就很少见到她发朋友圈。
习惯性地滑动页面,却突然刷新出一条她的新动态来。只有一张表情包,阿拉斯加的身上蹲着一只大橘猫,图上文字是“背负生活的重量”。
祁南低低说了声:“新鲜了。”把那张配图反复看,也没寻思出她的意思。
返回私聊页面,纠结了半天,总觉得自己这么贸贸然过去询问原因,好像显得自己过于关心她。
最后把表情包重新编辑了一下发给她,并附上一句:“应该是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