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闭上眼,将面前的人想成沈念,手指一寸一寸往下移。
三月的天气诡谲多变,原本还晴朗的夜空忽的下起了骤雨。
廊下初开的白玉兰,只堪堪长出了点点花蕊,初-承雨露,在风雨中飘摇,不时传来嘤嘤哭泣,渐变成娇-喘。
撕裂的疼痛传来,沈昭本能的睁开眼,入目便见云舒手臂上一道细细的伤痕,在微弱的烛火下,有些狰狞。
疼痛让她分不开精力去思考。
等两人从净房出来,收拾净房的两个小丫鬟,见染红了的浴桶不禁无语。
昨夜汀兰苑闹的笑话她们自也听说了,如今才明白。
感情少爷是个执着于在水中闹的。
阿古白日里睡的多了,这会子便有些睡不着,便将沈念闹醒,让她抚起了古筝。
古琴悠扬,雨声潺潺。
烛火下,绿萝一手捧着脸,一手指随着韵律嗒嗒轻扣梨花木案几。
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从汀兰苑的窗棂飞出,伴着雨滴落在青瓦的滴答声,飘进了绿芜院。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云舒本就对沈昭没感情,此刻听着这如泣如诉的琴声,心中更是柔肠百结,勾勒出一副,“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凄慌景象。
沈昭羞答答趴在她肩头的暧昧,喋喋不休的娇语,变的异常聒噪。
“早点睡吧。”云舒忽然一个侧身,空留个脊背给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