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主任,我在。”
“病人不是流感,他确实是染上了传染病。”王主任说,“你俩估计得先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先住在医院里。”
听到王主任的话,小真哭得更大声了。
王主任自己也有个女儿,将心比心,他的女儿要是身陷这样的处境,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啊。痛苦、折磨、心如刀割。
朝夕说:“什么病确诊了吗?”
“检验科还在分析,很快就会出结果了。”
“嗯。”
“不紧张吗?”
“紧张。”朝夕垂着眸,看不清神情。
王主任叹了口气,“我应该先进病房的。”
小真哭着哭着开始打嗝了,“我——嗝——我应该多穿点嗝——穿着雨衣嗝——不对,是——嗝是防护服嗝——再进病房的。”
朝夕被她边打嗝边说话的模样逗笑,她笑了笑,又问:“你不应该说,你就不应该进病房吗?”
小真哭得累了,她拉过椅子趴在上面,头发湿答答地黏在她的脸上,她慢吞吞地拨开,说话时有明显哭腔,即便说了有半个小时“不要再做护士了”这样的话,她此刻仍旧说,
“他是我的病人,我得对他负责。”
朝夕笑了。
是啊,即便外界对我们有太多的误解,甚至连我们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所在的行业,但是穿上制服,我们仍旧会心无旁骛地,选择为每一位病人而奋斗。
因为我们曾经宣誓希波克拉底誓言和南丁格尔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