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头一看,是陆程安的电话。
沉默几秒,她按下静音,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子上。
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的镜子清晰敞亮,灯光将她脸上的细枝末节都照的清楚万分,更别说是她这双红肿的双眼了。
眼窝略凹,眼睫微湿。
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房间□□静,以至于她清晰地听到嗡嗡的震动声消失。
安静两秒。
震动声再次嚣张响起。
如此重复五六次,她才接起电话。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那端不是陆程安的声音,而是季洛甫“睡了?”
“准备睡了。”
“那就是还没睡。”
她没吭声。
季洛甫说“他喝醉了,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接一下他。”
朝夕捏了捏手心,“我准备睡了。”
“没时间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