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
陆程安清了清嗓子,说:“那女人现在还好吧?”
“还好,在医院,过几天梁亦封有时间就给她安排手术。”朝夕想了想,问他,“她丈夫……”
陆程安抖了抖手上的案件卷宗:“在这儿。”
朝夕惊讶:“真在你手上?”
“嗯,在我手上。”陆程安叹了口气。
朝夕疑惑:“你叹什么气啊,案子很复杂吗,还是说她丈夫其实一点儿也不无辜?”
陆程安道:“确实挺复杂的。”
这案子看似简单,出纳挪用公款,结果一目了然。甚至陆程安在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也做好了败诉的准备。
但是没想到他发现了几处可疑的疑点。
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比他预期的要高许多,要查证的东西不少。
下午,他又联系了其他部门的人开了个会。
朝夕想问他复杂到什么程度,但一想,这或许涉及到工作机密,于是换了个问法,问道:“你觉得她丈夫是被冤枉的吗?”
“我觉得没用,得要事实说话。”他向来讲求真相,从不以自身的判断作为基本出发,“如果是从我觉得这个角度出发,那么之后所有的调查内容都得按照我的想法进行,调查结果也得是如此,一旦出了偏差,我就会用各种借口和理由弥补,这并不严谨。”
朝夕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认真的模样。
陆程安说:“作为一名检察官,你不能有任何的个人情感,这会影响你的判断,也会影响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