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第二个行李箱的时候,朝夕伸手拦住了他。
她清冷冷道:“我以为我当时说的够清楚了。”
陆程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先不提当时,朝夕,刚刚是谁把你和你妹妹送到车上的,你什么时候养成了恩将仇报的坏毛病,嗯?”
刚才确实是他救了她。
朝夕的神色未变,“一码归一码。”
陆程安这些年听了太多人说他脾气犟,任别人再怎么劝说,到最后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一看就没有认真听。
可真到了朝夕这儿,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油盐不进。
陆程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指尖微凉,触碰着她的耳廓。
猝不及防的接触,朝夕脖子一缩。
她侧过头,长发滑过他的手,触感温软。
他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似自言自语般,道:“这不是挺软的么。”
他在嘲讽她耳根子硬。
朝夕听出来了。
陆程安又说:“钟念让我来接你的。”
这下她是真的再无推辞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