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并无动静,就在黎挽要以为这只是个什么摆件时,前方传出呜呜哭声。
哭的人心都揪了起来。
“声儿, 你怎么了?可莫要吓朕。”
黎挽摸索着去点了蜡烛, 寝殿内瞬间亮堂了一大片,她低头, 便看见那桌案后果真坐着个林寻声,林寻声只穿着单薄的亵衣, 小脸都冻的有些红了,一双修长的手,五指紧紧攥着, 置于桌案上, 十分委屈的模样。
“这么凉的天,你怎穿这样少就敢下床?”
黎挽惊呆了,伸手去摸林寻声的手,果然一阵冰凉, 而那呜咽哭泣的人,却一甩手,将她甩远了些:“我冻死也不要你管。”
自从有了孩子,林寻声脾气是越发娇惯了,说白了就是难搞,有时候黎挽都被他弄的甚是头疼。
黎挽见他这样,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又凑上去:“朕的声儿这是怎么了?谁敢惹你生气?”
话是这样说,但她心底觉得多半林寻声是孕期心思敏感,自己给自己气受了。
林寻声委屈的厉害,鼻尖都被哭红了。
但他只哭不说话,也不说到底哪里生气,摆明了要黎挽自己猜。
黎挽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你可是气朕来得晚了?”
林寻声缓缓停下哭泣声,金豆子掉的慢了一些,他用一双水眸瞪黎挽:“你不是说早些来的吗?!”
黎挽莫名有些气虚,她被庞召气忘了。
“今日有些事情比较急切,所以处理的晚了些。”
她向他解释。
可林寻声却根本不听,只顾将自己塞入黎挽怀中,口中十分委屈道:“臣侍还以为你今日去了旁人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