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自己发现了,他恐怕还不愿说呢。
黎挽气的要死,想叫他滚去贺似初的马车里,但他却抱着黎挽的裤腿儿,说什么也不愿意去,非扯那兔子要咬他。
最后还是抵不过林寻声那缠人劲儿,她便说不让贺似初养兔子了,结果林寻声还是不满,说些什么似初弟弟平日里没要过什么,只是一只兔子而已,不该被拒,大不了便是他委屈一点罢了。
黎挽算是看出来了,林寻声就想留在她马上,赶也赶不走,看着他执着的模样,若是不同意恐怕还有得闹呢。
最后她还是同意了,总归痛的又不是她。
只是黎挽好歹有些良心,一日三次地给林寻声上药,整个臀部都被涂满了,上好的药膏清清凉凉的,总能叫他多撑一会儿。
江南路途遥远,到这时他正好已撑到极限,整个人软软被黎挽圈住,再造作不起来了。
黎挽冷着张脸,边走边斥他:“谁叫你不听劝的,这下知道疼了?”
林寻声趴在黎挽肩膀上,正好能看见在后头跟随的贺似初,只看了一会儿,他又累极似的低下头,将自己送回黎挽怀里,仔细窝着,然后开口声音带着少年的青嫩:“侍身还不是怕似初弟弟没了小兔子会哭出来?侍身都这般友爱弟弟了,妻主反而要说侍身的不是。”
话里是他一惯的埋怨。
贺似初跟在后面,抿了抿红润的薄唇,最近他怀里的兔子总被他们提起,搞得他是收也害怕不收又舍不得,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黎挽将人放到床上,理也不理他想要贴着她的话,起身去下面弄水了,林寻声听见脚步渐远,开口叫了贺似初过来。
贺似初小身子抖着,到林寻声面前时甚至不敢抬头。
倒是林寻声慵懒的伸了伸身子,不小心触及身后伤口又是嘶的一声。
见贺似初望过来,他便冷下脸,指了指对方的怀:“你那兔子呢?”
贺似初小心翼翼抬起眼睛看林寻声,然后斟酌着语句道:“侍身把兔子放在房间里了,听说您怕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