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山水画,画中有田地房屋,飞鸟山林,技法虽不复杂,却看得人十分舒服。
肖宗镜伸手一碰,周围景色再变,他进入了画中。
房屋院内,有一老翁正翘着脚,躺在竹榻上晒太阳。
肖宗镜走到他身前,开口道:“老前辈。”
老翁睁开眼睛,一脸和蔼的笑相,道:“你醒过神了?”
肖宗镜再回头,仍能远远望见府衙的影子。
老翁道:“你若走进去了,就真的拉不回来了。”
肖宗镜:“那是什么地方?”
老翁晃晃脚道:“地府咯,死者进了地府就要被清账了,要是按照夺衣婆的判定,你可有得受了。”
肖宗镜:“……夺衣婆?”
老翁:“就是刚刚在三途河旁抢你衣服的疯婆子,她负责将死者的衣服挂在树上,树枝垂下越多,表示此生所造业力越重。”
肖宗镜:“我的衣服已将树枝压断,想来是生前罪孽太过深重。”
老翁笑道:“业力是业力,罪孽是罪孽,这是两回事。”他也不想解释太多,又道:“其实,你能醒过来,也是多亏了你自己。地府是死者的归宿,大多数人到了门口都会直接进入,你为何停留那么久?”
“我也不知。”肖宗镜静了许久,喃喃道:“或许是生前进过太多次府衙,实在厌烦了这地界吧。”
老翁听得哈哈大笑。
“你很对我的胃口,要不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