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想干嘛?”
匪头干笑:“不干嘛,就是看热闹而已。不过仙姑,你要是真想抓坏人,排得上号的现在都在抚州了,那地方邪门,前朝的杨亥厉不厉害?照样拿他们没办法。”
姜小乙稍加思索,对小匪头道:“今日未闹出人命,我就不送你去见官了,打断你一条手臂,以作惩戒。”
一声惨叫后,姜小乙解开绳子,放走了匪头。
当晚,姜小乙夜宿小庙。
深夜未眠,姜小乙披衣起夜,站在门口。
“……骨头要挑硬的啃,就去抚州了。”她决定道。
她余光瞧见什么,抬起头,只见天边一道流星,由南向北,划过夜空。
千里之外的另一座深山内,半山腰处,正在进行一场葬礼。
灵堂搭得简陋无比,阴风一吹,木板嘎吱嘎吱乱响。
门口跪着七八个人,看着年纪都不大,披麻戴孝,满脸悲痛。
打头的一个瞧着只有十七八岁,身材瘦小文弱,梗脖弯腰,鬼哭狼嚎。
“少爷——!你死得好惨呐!要我说就不该来这鬼地方,你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呀!”
路口有个体格健壮的山匪,闻言哈哈一笑。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还敢怪爷们的地方不行?”
后面的人压低声音:“明书,你小声点,都被人听见了!”
这位叫明书的年轻人甩了一把鼻涕,扯着嗓子吼:“听见又能怎样!鬼地方就是鬼地方!哎哟!若早知今日,咱们何苦来此,何苦来此啊!悔死我了!我的少爷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