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石抱着胳膊:“守株待兔。”
“待……什么,”荆玉若无其事绕开他,“我想去书房找本书而已,这也不行?”
“稀奇了,”楚梓石凉凉地说,“你会想要主动看书,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荆玉假装没听见。
正往书房里走,楚梓石突然在他背后道:“怎么没穿鞋子。”
“……嫌热,这样凉快。”
楚梓石拧起眉头:“胡闹,你多大了,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
他不是很温柔的性子,也向来不会把关心的话语宣之于口。
表达着急的时候,也是别扭的,硬邦邦的,要横冲直撞地拐好几个弯,才能把意思表达出来。
于是疼惜和关心,就歪歪扭扭地,用冷冰冰的斥责表达了出来。
荆玉有些委屈。
他原本已经习惯了楚梓石这种别扭的表达方式,横竖十多年了,被打击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可不知是不是前段时间和傅风澜待久了,如今突然又掉回“地狱”,一下子又接受不了了。
傅风澜是和楚梓石完全相反的性格,温柔细腻,沉稳可靠,有什么想法都会直接说出来(除了怀疑他出轨那次)。
他会和他肩并肩看烟花,帮他插好吸管。
看他不好好吃饭,会把他抱在腿上,在米饭里拌上他喜欢的海苔碎,捣成易入口的软糯饭团,一勺一勺喂给他吃。
如果是傅风澜看到他没穿鞋子,一定也不会这么严厉地责骂他,而是把他抱起来,苦恼地问他怎么又乱跑,然后握着他的脚,帮他捂热,亲手帮他穿好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