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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鸿尽轻轻抚摸着白檀轻的背部。

他从未与自己的小儿子分别这么长的时间,总是担心白檀轻在外面冷了怎么办,饿了怎么办,会不会被人欺负。虽然有二儿子在白檀轻的身边,但二儿子大大咧咧,肯定有很多地方照顾不到。他有时候甚至担心得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檀轻与白鸿尽抱了一会,又抱住了白重露,“大哥!”

白重露搂着白檀轻,皱了下眉,又淡笑道:“瘦了。”

“有吗?我觉得没有啊。”白檀轻眨了眨眼睛。

白重露温声道:“我让人准备了你喜欢的饭菜,等下多吃一些。”

“只有檀轻是父亲的儿子,大哥的弟弟,看来我是捡来的。”白残阳的话显得很酸,但脸上带着笑,明显是开玩笑。真要他同白鸿尽和白重露亲热,他光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白鸿尽将视线转向白残阳,他一看到白残阳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想叹气,“你这个混世魔王,不在外面欺负别人,惹出一堆事,我就烧高香了。”

他们白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他自己温良恭安,大儿子端方雅重,小儿子也是天真可爱,唯独二儿子顽劣不堪,让他头疼。

白残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有这么糟糕吗?”

白重露笑了笑,说:“你走之后,有好几个人送了账单上门,一人说你打坏了酒楼的桌椅,一人说你打烂了他店里的瓷器,还有一人说你打翻了他的炭车,都有人证物证,于是府里赔了好些银子。”

“我不记得了。”白残阳心虚道。

白重露轻声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要我详细说来吗?”

白残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敢看白重露,“这……习武之人,路见不平,就要出手相助。”

“幸好你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否则你就要喝西北风了。”白重露仍旧是笑眯眯的表情,但看在白残阳的眼中却很可怕。

白残阳小时候父亲因为公务繁忙,没有时间管他,便由白重露来管教他。他性格顽皮,没少被白重露打手心,虽然后来练得绝世武功,但对白重露的惧怕却依然残留在心中。他一看到白重露露出这样的表情,就下意识觉得手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