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张刘氏便被关进了大牢。
未免人多嘴杂,陈知县从未向他人提起过真相,只道汪善伪退隐江湖,却没能逃过法网恢恢。
交代完前因后果,陈知县哭诉道,“壮士,若是那张刘氏不这样咄咄逼人,我也不至于走上这一步啊!”言语间情真意切,字字发自肺腑。
季风听了却觉得有几分奇怪,“你只说将张刘氏关进了大牢,可她怎么会全身经脉俱断,只留了一口气呢?”
陈知县辩解道,“这我也不清楚,第二天一早狱卒才发现她受了重伤,故而加强了牢房的守卫。”他左右瞟了瞟季、白,忽然发现狱卒的多少对江湖人是否能闯入大牢,并无太大影响。
季风道,“苗锦可曾学过武?”
陈知县的眼神恍惚不定,舔了舔嘴唇才道,“没……没有。”摆明了就是在说谎。
白玉堂又问道,“张家姐弟两个都被关在哪里?”
陈知县满脸惊讶道,“这我实在不知。”
白玉堂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眼看再有半个多时辰天将放亮,一掌将他劈晕。
他和季风对视一眼,同时向苗锦的院落跑去。
她是苗辉的姐姐,又遭了张刘氏的咒骂,赶巧儿提起这个点子的是她的贴身丫鬟,更别提张刘氏只入狱一晚便被人断了经脉。
苗锦就算不是汪善伪所扮,也绝对与她有关。
苗锦此刻躺在床上,脸颊红扑扑的睡得正熟。
白玉堂走上前去,用两个指节在她额头一探,对季风道,“染了风寒,正在发热。”看来陈大人所言非虚。
季风此时正神游天外,显然没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白玉堂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回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