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港口mafia抓住直至今天大约过去了大半个月,期间接受过数次的审问。
可没有一次疼痛比刚才的更钻心刺骨。
而这个审问她的女人,甚至都没有接触过他。
男人无法睁开双眼,也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根据港口mafia这几日的审问以及这个女人刚才一连串的问题,他多少还是能够弄清一件事。
这个女人和那个死去的公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不定……
钻心之痛让他大脑稍稍清醒了一些,也让刚才被操纵的男人有了思考的余地。
但是他的这些小心思却被夏奈一眼看穿。
“你也别想糊弄我。”
夏奈并不是非常频繁地进行审问的工作,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
既然男人从疼痛中清醒,再用香气控制他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再换一个方法。
“说吧,四年前那个潜入的公安遭遇了什么。”
她没有再进行口头上的警告,但是不断加剧的疼痛,却是逼得男人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质问。
“我只听说组织里当初混进了公安的、公安的人。”
差点再一次习惯性地使用“老鼠”这个代称的男人连忙修正自己的错误,没有让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原、原本这种事情都是gin去处理的,但是那次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组织里其他的人处决了。”
疼痛让男人的话说得很是不连贯,有些地方也说得颠来倒去的,但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夏奈还是理解了男人的话。
男人提到的gin应该是组织里颇有地位的人物,专门负责处理组织内的卧底或是叛徒。
暴露身份的降谷零原本应该是由gin处决的,但是在gin行动之前,他就被组织里的其他人给处理了。
“死去的公安和动手的人的代号都是什么?”
男人想也没想地就说道:“似乎、似乎都是威士忌的名字……”
“威士忌?”
夏奈的表情不太好看。
威士忌的种类可太多了,光是产地就能分出十来种。
要是组织的人真的用酒名当代号的话,光是威士忌这一种就能来个模拟联|合|国。
“好像、好像是……scotch,对,死去的公安卧底的代号就是scotch!”
在疼痛的刺激下,男人很快就回忆起了曾经在组织里听过一耳的消息。
他忽然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为自己引来了这种灾难,但同时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的大脑又在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他很有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夏奈才不管他这种复杂的心情,只继续着自己的审问。
“那么动手的人的代号呢?”
“我不知道!我、我只听说,当时在场的人好像只有bourbon和rye两个,”男人声嘶力竭地对夏奈喊出了自己知道的情报,以期望夏奈能够手下留情。
他宁可像最开始的那样被夏奈操纵着当个提线人偶,也不想清晰地感受到这种痛入骨髓的感觉。
天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疼痛让男人从被控制的状态中清醒,却又因为疼痛的缘故,令他无法清楚地去思考每一个问题。
他能够肯定这个女人肯定是和死去的公安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是和公安有关的人,怎么会用这种狠辣的审问方式?
而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盘踞在横滨的地头蛇——港口mafia的人抓来的。
和公安有关的女人,在港口mafia的地盘上审问着被港口mafia的人抓来的他,男人觉得自己怎么都想不通这背后的关系。
难不成那个死去的公安……
其实是港口mafia派去的卧底吗?
男人胡乱地揣摩着自己从未见过一面、却让他沦落至此的scotch和这个女人、以及港口mafia的关系,但是夏奈的质问声却还是没有停止。
“那bourbon和rye现在在什么地方?有什么特征吗?”
即使夏奈现在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她的声音便已经让男人感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