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听到隔着院墙的不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听方向, 是今日要元恺要宴饮军中将领的海昌园。
看来,是三叔领着他们进府了。
阿桂按着眉心,起身将窗牖合上,将那些烦扰的声音全隔绝在屋外。
刚换了条软凳坐着, 芦叶便急匆匆赶回来,一脸喜色道:“姑娘!好消息!大人来了!”
阿桂眸光微凝,又迅速黯淡,“三叔仍是不许他进府吧?”
“是。”芦叶刚说完,看到阿桂垂下眼帘,连忙又说道,“但是大人素来有法子,姑娘您是知道的呀!今日他在将军府门前,正好撞见将军回府,还有一群年轻将领们”
芦叶把刚才发生的来龙去脉都说与了阿桂听,一口气说完,才想起来说道:“对了姑娘,大人现下就去海昌园喝酒了!之前将军不是让您也去吗?您正好趁这时候去见见大人呀!”
阿桂咬着唇角,无奈道:“你还未回来之前,我便让汀州去报信,说我头疼脑热身子不爽利,所以今日便不去了。”
她不知道方喻同会来,所以不愿和那些将领们见面,因为三叔的意思,是要她从这些将领中选个如意郎君。
芦叶愣了愣,沮丧道:“啊?那这样的话,姑娘今日岂不是又见不着大人了?”
阿桂低头想着,轻声道:“见是要见的,就是不知道汀州她——”
“姑娘,我回来了。”说汀州,汀州就出现。
她提着裙摆,笑盈盈停在门口,“我的海昌园见到了大人,便自作主张没提姑娘不去的事,只是禀了将军,姑娘随后便到。姑娘不会怪我吧?”
“自然不会,汀州,你做得很好。”阿桂眸光微亮,从妆奁里拿了支簪子赏给汀州,又开始挑挑拣拣,想选一只更衬肤色的簪子戴上去见他。
有些时日未见,总觉得自个儿憔悴不少。
芦叶和汀州也替阿桂高兴,三人一块讨论琢磨着,最终选了一支半开的牡丹花簪,点上口脂和腮红,便衬得肌肤如玉如雪,颊泛红霞,唇若桃瓣,很显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