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却是不以为意,挑挑眉梢道:“这有什么?过几日你就是我的人了,谁还敢说什么闲话?再说了,我可是大皇子!谁敢乱嚼舌根,我叫我父皇砍了他的脑袋!”
“”阿桂总算有些明白,圣人为何迟迟不肯将皇位交到大皇子手中了。
这是名副其实的草包。
若是南国给他这样的人治理,只怕迟早要完。
大皇子还在步步逼近,汀州紧张地挡在阿桂的身前,也劝诫道:“大皇子,您莫要再过来了,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和您的事,还未敲定呢。”
“这不是正在定么?”大皇子仍旧不以为意,脚步不停,“你们姑娘喜欢什么?明日提亲的时候,我叫人多备些,是银子还是衣裳还是首饰啊?”
阿桂摇摇头,连忙道:“这些我都不喜欢。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姻大事,我实在做不得主,还请大皇子海涵。”
“怎么你就做不得主了?你三叔可都说了,他什么都听你的!”大皇子轻哼一声,终于察觉到什么,“哦,我明白了,你在诓我是不是?你就是不想嫁我?!”
“阿桂姑娘,这你就慧眼不识明珠了!我母后都说了,除了父皇,我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了,如果有哪位姑娘不想嫁我,那便是她瞎了眼!”
大皇子骄傲地挺着胸脯说完,忽然又顿了一下,然后眼神复杂地看着阿桂,“如果你不想嫁我,又不眼瞎的话……那你就是想嫁我父皇?!那我可要劝劝你了,你——”
“醇儿!”一道平和的男声传来,截断了大皇子所说的话。
平王殿下一袭青衣,负手阔步走来,嗓音从容不迫地说道:“醇儿,你怎的在这儿躲闲?皇子妃正四处找你,可别让她着急。”
大皇子一听皇子妃,立刻就来了精神,全然不像刚刚和阿桂那样应付似的说话,眼睛里都来了精神。
“她在哪儿呢?我去找她!”
顿时就将阿桂的事抛到脑后,蹭蹭蹭提起袍子就跑。
阿桂望着他略显憨傻的背影,也是颇为无奈糟心地收回目光,盈盈俯身道:“多谢平王殿下。”
“不必多礼,我还要为醇儿道歉。”平王拱了拱手,温声道,“瞧瞧他都把阿桂姑娘吓成什么样了,若是跌入水中,那便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