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她已经大概猜到,三叔是将他们俩砍了脑袋。
元恺望着阿桂略显苍白的脸色,刚刚斩人示威时脸上的戾色顿时散去,反而关怀且宠溺地问道:“怎的?小阿桂是不是害怕了?”
他又叫她小阿桂。
只有小时候,他才这样叫她。
可如今,她已长成了亭亭玉立婷婷袅袅的姑娘家,他还是这样唤她。
想必,是因为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
他也,还是她的三叔,未曾变过。
阿桂眼眶微热,又涌上泪,像荷叶上的露珠,在眼眶里来回滚动,却迟迟不愿落下。
重新见到三叔,这是件高兴的事儿,不该掉泪。
三叔伸出手掌,只见他掌心和指腹都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
那是他日夜操练刀枪棍棒而磨出来的。
也不知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十年,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成为如今威震一方的大将军。
阿桂心底酸涩,朝向她伸出手掌的三叔缓步走去。
她把柔若无骨的小手放进三叔粗糙宽厚的大掌之中。
他还像小时候牵着她那般,动作有些生疏,却又透着让她怀念的熟稔,侧首同她温声道:“小阿桂,以后有三叔护着你,天下无人,敢再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