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觉得凄美,但方喻同并不觉得。
不似少年,才是好事。
若他一直像以前那样无能,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少年,那又有什么用呢?
阿桂瞳眸微微放大,带着难以言说的神色,仿佛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般。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表明心迹?还是暗示她与他终究都是新愁?
阿桂被这番话搅得心底风起云涌,又是一阵复杂。
幸好这时芦叶端着温好的酒进来,阿桂忙端起酒盏,斟了一小口到白玉杯中,一饮而尽。
温热的酒液涌过喉间、心头,掀起另一番的风雨。
却不像方喻同的话那般,让她不知所措。
她自顾自小口抿着酒,不说话,似乎是铁了心要将自个儿灌醉,好逃避今夜他说过的这些话。
若醉了,便都忘了。
表明心迹,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但若要说她与他没有个好下场,她更不愿听,不愿想。
所以,醉了才好。
方喻同坐在榻边,没阻止她这灌酒的行为,也没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