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隐有一愣,而后迟疑着说道:“我娘只是普通妇人而已,只是生得好看,再无旁的特殊之处。”
方喻同明显不信,眸光掠过阿桂细嫩纤白的脖颈,轻笑道:“那她怎会有这样的玉佩送你?”
这玉佩,价值连城。
财不露白,他们这些年没有再提起过,阿桂也将它藏得极好。
但经历过那一场生死,他们俩自然心知肚明。
两人说得含糊,林常也没有听。
他沉醉在自个儿的书里,像是看痴了。
阿桂瞥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方喻同的俊脸上。
指尖下意识地搭在脖颈处,抚摸着埋在衣领里的那块玉佩,仍能感觉到那温润的暖意,像娘亲给她的感觉。
她咬着唇,回忆道:“这是我娘的遗物,她只说叫我保管好,莫丢了,并未说是哪儿来的。”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贴身戴着。
两人都觉得这事并不简单,但是林常在,也不好太过深入讨论。
等到客栈落脚,方喻同把林常一个人撇在屋子里读书,他自个儿则敲开了阿桂的房门。
舟车劳顿一天,阿桂刚泡完脚,脸颊上的红晕也被那滚烫的温水给泡了出来,杏儿眼似是一汪清水。
她给方喻同泡了一杯热茶,温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事问我?”
“嗯。”方喻同的声音有些沉重,待到抿了一口茶,才低声问道,“阿姐,你介意和我说说咱爹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