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方喻同中了最贵的缕花之后,那小贩的生意反倒更好。
大家伙儿都摩拳擦掌忍不住上去试试运气。
姜淑鹞羡慕地看着, 她也是出来采买年货的。
可刘定非要跟着,他那小气劲儿,什么都要买最实用的, 哪里舍得多花钱。
姜淑鹞压了压唇角, 小声朝阿桂埋怨道:“今年我的缕花都只买了几支,且都不过几千文钱,就这样,他仿佛还想说我挥霍无度。”
阿桂瞄了一眼后头跟着的刘定, 见他那脸色冷得和数九寒天的冰棱子无二,就知道他确实是不高兴了。
姜淑鹞郁闷地说道:“我用的是自家银钱,又不是他的俸禄,真不知他抽哪门子风。”
阿桂捂着姜淑鹞的手背,含糊提醒道:“或许,他觉得你该用他的银子?”
刘定是心思敏感脆弱的人,出身寒门。
可姜淑鹞虽然细腻温柔,却到底是富家小姐,这些银钱之类的事,她并不大上心。
姜淑鹞叹道:“他那一点儿薄禄,哪买得起我喜欢的缕花。”
“那这样罢,明年我给你做。”阿桂应下这事,“你用刘定的俸禄买些绸布来就是,就当我送你的,不要工钱。”
要做繁复玲珑的缕花,材料并不贵,贵的是工钱,因那手艺讲究得很,要很巧的手才能勾勒出那些精细的花样。
若要收工钱,只怕刘定十天半月的微薄俸禄都得贴给阿桂。
姜淑鹞脸上有了笑容,期待道:“阿桂你的手艺是最好的,只不过你给我做一个就行,别累着你。”
阿桂抿唇笑道:“知道,你从不会亏待我的。”
两人手挽着手,继续在街市上逛着,将方喻同和刘定都撇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