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脚步顿住,瘦削的下颌绷得死紧,清水一般的眸子里毫无波动,冷声道:“离这儿最近的饭馆就是桂音阁,你该比我熟悉些才是,你可是要去那?”
方喻同按着眉心,头疼得很。
怎就绕不出桂音阁这事儿了呢?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阿姐,我真不去桂音阁了。再则我也不熟悉啊,上回是我第一回 去。”
阿桂像是覆了一层寒霜的脸色缓了几分。
轻哼一声,仍没应声。
方喻同见自个儿这番话似乎有用,便又试探着撒娇求饶道:“阿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那儿了”
阿桂睨他一眼,“真知错了?”
眼角余光,又不自觉掠过他的衣领。
那儿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胭脂留下的痕迹。
可阿桂还是忍不住咬着唇角,心头莫名堵得慌。
方喻同似有察觉,揉了揉衣领,又解释道:“阿姐,这胭脂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他将来龙去脉全细细说与了阿桂听,真是憋屈冤枉得紧。
阿桂听罢,眸底那似覆着清泠山泉的冷意又少了些许。
但仍是抿着唇,轻嗤一句,“苍蝇不叮无缝蛋。”
“是是是,我是蛋,我是混蛋。”方喻同没皮没脸地承认,将脸凑上来,“阿姐你瞧瞧我哪儿裂了,你给我缝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