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母,阿桂再与她说话时,就听出了她话里那明显的意味。
每每被她说得脸红耳热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等事情当着面议论起来,本就容易叫人害臊。
再加上阿桂脸皮又薄,听到林母数着那左晔春这好那好的优点,又问她左晔春何时会来提亲,她就再也坐不住,埋着头跑开。
本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左晔春送的那截彩丝绳还放在她的妆奁里,她还犹豫着。
可到了林母嘴里,却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一般。
这些日子,左晔春并未再出现。
听林母说,是因那三年一次的乡试即将开始,左晔春作为三年前的解元,忙着在嘉宁书院指点这一届的生员及监生。
方喻同前不久中了院试第一,自然也是这一届的生员。
阿桂巴不得左晔春在嘉宁书院多留些时日,既能多指点指点方喻同的乡试,又能让她理清理清头绪。
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她总得多考虑长远一些。
过了几日,阿桂恰好去姜淑鹞送些她新做的绣品,也就红着脸与姜淑鹞说了此事。
姜淑鹞如今算是嘉宁城里她唯一的好友,能说说知心话,也替她参谋参谋。
姜淑鹞没见过左晔春,可她仿佛听刘定提起过左晔春,两人似是有些交情。
便当即蹙着眉尖应下,说去找刘定打听打听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