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同,我瞧着那字摊还是莫摆了吧,万一无人问津,岂不是会赔本?”
“阿姐,你这是觉得我的桃符写得不好么?”方喻同原本还欣喜的神色忽然淡下来,黑瞳幽幽地看着阿桂。
阿桂抚了抚袖口,轻声安慰道:“你如今还小,若能进书院认真学几年,定会写得和刚刚那位少年郎一样好。”
方才那位,听说是嘉宁书院每回月考、大考都拿优等的学生,一等一的厉害。
阿桂说方喻同以后会和他一样,若他人听了定会开怀。
可方喻同听了反倒不高兴。
闷哼一声,皱起眉道:“阿姐是觉得他比我好?”
阿桂叹口气,无奈道:“你哪儿来那么多比较?”
她伸手,想揉揉他脑袋,可他却头一扭,直接跑开了。
不知躲哪儿生闷气去了。
阿桂无奈地看着陈爷爷,抱怨道:“瞧瞧他这小孩,脾气倔得很。怎就心气儿这般高?人家就是写得比他好,我还没直说呢,他倒先生气了。”
陈爷爷在旁边看着,轻笑着拎起水瓢继续浇水,道:“这孩子啊,不是心气儿高,是心眼儿小。他见不得你夸旁人,小觑了他。”
阿桂失笑,望着方喻同跑走的方向,摇了摇头。
转眼,除夕到了。
今日仍然要卖豆腐。
不过是方喻同独自担着竹合出去卖。